这时土匪打电话来,我们在大运村的“一点味”餐馆见面,饭菜很差,真是只有一点味道,这个饭店老板想搞点书吧的味道,里面放了很多书,比不上五道口旧书市场上的,既不好看也不黄。
那天天很晴,蓝得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哀伤的事。
土匪远远地骑车过来,脸被风吹红了,几天不见,既熟悉又陌生。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我们总是处于无话状态,两个人流氓一样互相打量。
土匪一如即往的彪悍,我一如即往的土气。他看了看我,叹气道:“女孩子,应该买两件象样的衣服,别怕花钱,一分钱一分货,1000块钱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和100块钱的不同,别上什么万通去买。”又告诉我上哪哪哪去买,什么SOGO呀,什么中百呀,我不曾想有一天我会沦落到需要男人来告诫。他说到鞋的时候,我悄悄地把脚趾往后勾,他说到衣服,我慢慢地把身子往桌下藏,他说到化妆品的时候,我恨不得把脸转过去。
当时餐厅里放的是一首女歌。
“believe me i can fly
i am singing in the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