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庄园社区

 找回密码
 注册
楼主:

[转帖]想看小说吗?

[复制链接]
匿名  发表于 2004-6-9 09:18:50
14.
  夏末初秋的一天,天空下起了雨,我在主M 3层上自习,有个男的向我搭讪,如上所述,他是土匪。我一直对他的考研动机不能理解,按理说,他是北航计算机系的学生,已经是抓到了一手好牌,又何必再去洗牌?从精神层面分析他,说他是想得到一种真知吧,他又不是一个真性情的理想主义者。后来得到的解释是为了丈母娘,这个解释好,这是白话水浒的解释,薛蟠的风格。合情合理,通俗易懂。
  我看他第一眼就想起了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那本书的主角是一个码头搬运工,是一个长相粗野,思想鲜活的人,后来成了一个作家。那个男主角长得是粗纩豪放,肌肉发达,用赵本山的话就是生猛酷毙了,里面有个思想苍白的贵族小姐一眼就爱上了他的肉体进而爱上了他。
  我觉得这个土匪就是那个生猛酷毙了,很容易让女人从肉体上爱的那种男人,不关乎思想。作为男人,不知这是好外呢,还是坏处。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很时髦的那种,可是为什么要同我这种土里土气的人搭讪呢,为了专心学习,我学习的时候总把自己搞得又丑又土,这样心静,搞时间长了,现在不学习也又土又丑。我记得我那天的打扮土得象山里喂猪的农妇。日后我也问过他,所焉不详。
  我一眼看过去,发现对方是一个鼻子不长,人中也不长的人。推想此人脾气不好,绝非善类。没想到一笑倒是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我索性问他,是不是假牙。记得我高中有个同学,几个牙齿中间有一颗特别白,是我第一个想出来那是一颗假牙的。我问过之后,土匪很诧异,想来是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答不是假牙,我又感叹人怎么能长出那种牙。我估计这几句话过去之后,他已经被干蒙了。我和他都没想到日后两人会成为那么长时间的朋友。
  
  
   那个教室还让我看见了赵致敬那个美男,这个美男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不久后的一天,我上1号楼学习,到处找教室,在103那个小教室,我发现只有美男的桌子上还留一块空地,我转身就走,又一想,你有什么呀,别人能同桌,你就不能吗,你一个小毛孩能有什么了不起,我进去问他,很老套的那种,:“同学,这有人吗”。他不是很情愿的把书拿走,我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坐下来,我就后悔了,这哪能学习呀,这不纯粹来分神的嘛。这个美男倒好,一会趴着睡,一会又起来,捣鼓了好几下,又出去了,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书,发现是一个计算机编程的书,级别还不低,心想,这个老小子不错呀,不光长得好看呀!怎样同他搭话才不丢份呢,平常聊天肯定是不行的,我没那么大的脸。最好有一个什么特殊理由,比如问他想不想当模特,他想当又怎样呢,我又不能为他搞个好玩的活动。再说他要是不想当呢,我在这个小毛孩身上费什么劲呀。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就走了,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一个在他身边这么平静的人心里在鼓捣他已经半天了。就因他在分心不能好好学习而被迫走开。
15.
  
  杨大胖子,我与男友的朋友,是一个机智有趣、敏感自恋的家伙。
  周末的时候,杨大胖子打过电话来邀我与男友玩,他是我男友的高中同学,现在住在北航对面的塔院。
  第一次我见他和女友小巫的时候,大有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他长得脑满肠肥,一个酒糟鼻,肩膀上直接是一个圆脑袋,戴副眼镜,满脸淫笑,象一朵狗尿苔。小巫则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干净皮肤的姑娘。
  我给他起名叫杨FAT,这是我根据一篇阅读理解里周润发的英文名字---CHOUYUN-FAT而改编的。杨FAT一路运气很好,高中的时候搞了一个全国物理的一等奖,被保送到一个理工大学电子系。大学基本不学习,毕业时心血来潮独自去华为找工作,与华为一人事经理倾心相谈后得到了一份工作。转眼又来到北京跳到一家美国一家很有名的电子公司。现在已跳到一家大公司的海外部,这个大公司在第三世界国这G网,可能已被派到埃塞俄比亚了。
  他基本上是属于学习不好工作好、长相不好泡得好的人。
  
  这个胖家伙人很好玩,幽默。这年月,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品质,他凭借这一点找到了工作,找到了女朋友,我认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混得好不自在。
  他本人可不这么想,这个敏感的胖家伙整天长吁短叹,顾影自怜,无病呻吟,嫌东嫌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个胖家伙身上的毛病是我们大家的通病,太看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不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
  
  那天,我、男友、杨大胖子、小巫先在翠宫饭店游泳,用的是杨大胖子的职工保健卡。后来又回塔院的重庆馆子吃饭。
  吃饭的时候,杨FAT与小巫吵了起来。起因是一碗辣椒油。
  照我看,杨大胖子能泡上小巫,绝对是大占便宜的事,小巫漂亮能干,在CCTV10工作,既编辑也主持。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种姑娘。占便宜了就应该态度殷勤,他不仅不殷勤,还有点牛逼哄哄,在人前总想拿话压小巫。
  那天的挑衅者依然是杨大胖子。
  那天小巫没再顾全大局。
  “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啪”一声,小巫把筷子一扔,脸已经气绿了。
  从我为数不多的的恋爱经验推断,杨大胖子绝非发自内心地爱小巫,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在人前什么样子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而一个人一旦厌倦了一种生活,表现得就很象杨大胖子。
   这两个人如果闹不出一种模式,这两个人最终就会闹散。
  
 
匿名  发表于 2004-6-9 09:21:13
 16.
  
  一个人要学习的理由只有一个,可是不学的理由却有好多,我总结一下:冷、热、饿、饱、困,愁、穷、寂、病、烦。年纪大了,又加上了一个“性”,每一样没解决好象也学不下去。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因为太穷了只好出去打工挣钱,钱挣到手后,又累病了,病好了,还因为不能忍受寂寞略谈了几下恋爱,毕业时啥也不会。好在人长得还算体面,找了一份卖东西的工作,后来又被调过去当销售内勤秘书。我对家人说我高升了当秘书了,家人问我为啥高升,我说前面那个秘书他得乙肝了。我大姐当时笑得连话简都震嗡了。
   现在我最大的学习困难来自于我常自感乏力,毕竟不是高中时代了,记得那时的我吃得是咸菜白饭,可是那时我能熬上通宵,精力充沛。现在我吃得荤素搭配,营养充盈,可是却动不动就神经衰弱,呕吐发烧。
  现在每天只能坐在教室八、九个小时,中午还得去睡个觉。就连杨大胖子这个懒家伙都对我这种富贵的学法持怀疑态度。教室里有些人太吓人了,中午放下饭碗,就能接着看书,晚上我走了,还在挺着腰板。喔靠!非人力能所及。自叹费如。已感尽力,就不再关心别人了。
  晚上躺在床上再听会英语,我是个神经性体质,所以只有万籁俱寂时才能睡着。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过了一、两点没睡着,就要整夜失眠。住的环境又很差。清晨早早就会被外面的油烟呛醒,那是一个湖北包工头一家,素质非常差。承包南门的一个建筑工程,老婆则还兼卖早点,热中于做饭,把一日三餐当做事业来做。两家窗户正对着,中间有一个小过道,就把抽油烟机对着我们的窗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公然损人利已的。屡劝其架高些,不听,早中晚必熏我们一次。由于两处窗户离得特别近,天天能听到他们全家大声笑闹,全是湖北口音,吵得人不能休息。有一次那个老婆给她姐打手机,手机里她姐的声音我们都听见了。
  有时我觉得自己非常好笑,在我考研最需要休息最需要疼爱的时候,我不得不住在那个的单身女贫民窟,与男友过着柏拉图的生活。而当我住上两室一厅,不受别人打扰轰然大睡的时候我又不需要什么考试。
  
  
  对我来说最难学的是数学,由于在学校没学什么,高数只讲到微积分,线代只讲到矩阵,更可气是概率,竟然只讲到贝叶斯公式,我就等于是自己自学了四本书,从人生长久来看,这也不能算件坏事。考研的数学不是好玩的,太多了。不是让你天天在那研究着玩的,你得在最短时间内记得各种题型。英语相对来说简单些,背了五千三百个词,做了三百篇阅读理解,写了几篇作文,听了十套听力,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过说起专业课我倒是挺来气,我发现一个真理,中国人写的书本,就是把一个简单问题搞得复杂难懂、让人不知所云的一种东西。这在计算机这个专业尤其普遍。你不知道他绕了那么大的弯子到底要干什么。或者他解释了一大段的话实际上是很不重要的一个东西。刚开始我很自卑地发现我很不容易看懂书上到底在说什么。等我看到打印机被他们用那么深奥的话讲出来之后,我真的再也不想学了,我觉得我在干很没意思的事。
  甚至想考电子系,我竟然自学起了电路,还跑去听了几节课,一看就是混进羊群里的狼。后来,意识到跨系对我实在太难,才又老老实实地学起了本专业,继续干无聊的事。
  最好的就是政治了,简单呀,这个简单、流于浮面的东西不知会过多久才能从考研的必考科中去掉。去不去掉对我来说都无谓,学它总比再学一门数学少折磨人吧。我在大学时还替人自考过《政治经济学》呢,只看两天晚上就过了,挣了四百块钱。所以,这门课对我很轻松,《马哲》和《马经》学起来还得循点规则,因为有点原理。《毛概》与《邓论》就是说法概念大本营,这难不倒我,你咋说我咋记,简单如break wind.
17.
   刚开始与土匪认识的时候我们都装作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一个上午在主楼106的教室我遇到了他,那天教室满满的都是人,我推门一看,见无处可容身。这时我遇到了两道明晃晃偷天的目光,土匪一向用这种鸟眼神看人。这让他即使在满是人的教室里,你也能一眼把他逡住。
  我低着头往里走。
  我低着头往里走是有原因的,我一向信奉“低头老婆仰头汉”这句话。就是说走路的时候扬头扬脸的女人与低头埋首的男人都是假正经人。这句话有一定的真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女生,进教室的时候仰着头,进教室的过程简直就是表演的过程。只见她在最前面,眺望各处,时而皱眉,时而微翘嘴角。如果是两个这样的女生结伴而来,这个过程还会延长,甲会指给乙一处位置,乙摇头。乙再指一处,甲又摇头,同时脸上的表情丰富。等一个教室的人差不多都看到她们之后,她们会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我不反对你风骚,可我讨厌假正经。这种假正经的姑娘我讨厌的要命。这种姑娘我劝你不要追,追起来难得要命,好不容易追上了,脱了衣服啥也没有,全凭一股风骚的精神与你周旋。
  土匪示意我坐在他身边。也只有他那还有一个小空位。
   坐在旁边,我不停出汗,在这个季节里有点可笑。
   土匪不苟言笑,认真地验算着数学题,沙沙沙。
   “ 土匪,在你身边坐着你能学进去吗”
   “来吧,美人,尽管坐你的吧。”沙沙沙。
   我看了一会英语,拿眼角瞅一瞅。
   土匪埋头沙沙沙。
   二十分钟后,我走掉。
   估计沙沙沙喘了一口气。
  
  
  其实土匪根本就不应该考研,同我一样,他不是一个能吃得了那种枯禅的苦的人,大多数情况下,他乐意表现得象个男土匪,我愿意表现得象个女流氓。这是对那种傻X苦禅现实生活的一种逃离。我和他一起抽烟,烟瘾没他大,口味比他强,他是那种什么烟抽起来都是一样的人,拿着zippo打火机,他就爱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满身都是银饰,搞得象一个老古惑仔。
  一边抽着烟一边谈她的女朋友,这时他表现得好象很爱他的女朋友,说他女朋友条件很好,满是赞美之词,以及得到后的满足。女朋友情况如下:
     爹是富豪人很白 ,
     硕士就快读下来 。
     忠贞不贰很丰满 ,
     温柔听话又可爱 。
  还说考完研两人结婚等云云,后来圣诞节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天大雪,两个人在七食堂门口,是学校很常见的那种很矜持的女研究生,当时感觉脸盘子不小。 两个人走在雪地上,一个目光炯炯,一个表情严肃。都穿着鼓鼓的羽绒服。
   雪地上,两企鹅。
匿名  发表于 2004-6-9 09:24:37
18。
   吾爱考研,吾更爱身体。
  我不爱也不行,周末的时候杨大胖子总会邀请我们“研伉”上他家DVD,杨大胖子管我俩叫“研伉”,就是研究生伉俪的意思,离甲亢不远了。杨大胖的生活很怪,买了一大堆奢侈品,家里连个双人床都没有。一个睡床,一个睡垫子。家里没有一盘黄色光盘,就连三级片也只有一部《宫庭十大酷刑》,看来他趣味高级。看看杨大胖子的生活,才知狗屁《青年文摘》等东西全在胡说。杨大胖子是也算外企白领,在北京的生活连小资都算不上。在看那些肥皂连续剧里的一个小小程序员都一会上酒吧,两会开party,住的房子更是没个百八十万下不来。有一天杨FAT和小巫对着一个卖房表算了算,发现自己还属于白领泛蓝阶层。这样的外地人在北京有的是,不知明天在哪,不想买也买不起房,所有的东西都是能凑合就凑合,经常性的搬家。身边不能确定的东西很多,比如爱情。
  那天看的是《双塔奇兵》,精灵射手一出现,我与小巫再也没瞅身边这两个男人一眼。
  
  杨FAT天资聪明,嘴又不好,在贬低挖苦人方面,我先是发现棋逢对手,后又发现略逊一筹。
  他挑衅:“疯子,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考不上研人家不要你怎么办?”
  答:“那也轮不到你”。
  现在他已在埃塞俄比亚。没了这样的一个朋友在北京,我们少了很多乐趣。最后一次同我通电话时他劝我在成绩出来之前上男友家,还可以享受准研究生待遇,要不等分数出来了,想装也装不了。
  
  19.
   在学校生活,能看见学校的很多活动。
   北航有很多团体,有个文学社叫常春藤,有一次他们还请了余杰来,余杰说话有点口吃,但是说的很好,我很喜欢他。。
   他当时讲了一个很时髦也很普通的题目,有点科普的味道,叫什么知识分子的人文关怀。实际上他只是取了这题目,讲的也不是这个,有点启蒙思想的味道。
   面的学生反应很热烈,但是没有多少人真正听懂,从后来提出的问题就可以看出来。但能体味出下面的学生正处在一个需要一种新思想而又没找到这个思想的阶段。余杰就算一个启蒙者吧,他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我认为不过分。一个人牺牲了他的休息日,来到一个民意初蒙的地方,使劲的讲,卖力地讲,也算是可贵吧。为了不让余杰伤心,我提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提得他心花怒发,觉得一上午没有对牛谈琴。
   北大呀,清华呀之类的学校认识的人不多,也不并知他们的思想绚烂到什么程度,但是就北航而言,我认为余杰的到来是有必要的,的确能给学生带来一些震动。当时一个小妞风摆杨柳地报幕,说了很多官话,有些假正经的感觉,后来还在校园见了她好多次,在三号楼那次,好象已经有男朋友了。
   还有一份报纸叫《燎原》,我很喜欢,虽然文笔还不免有些稚气,但其间的选材和思想已经很不错了,笔触也很深刻,很同情弱势。而另一份《毛泽东思想研究会》,名称好象是这个,反正差不多,可看性就太差了,有个人竟然说香港当时不收回来是社会主义国家安排在资本主义下的一块前沿地,是领导人的高瞻远瞩。我很钦佩他的高瞻远瞩。
  
 20.
   我就这样老大不小、不紧不慢在校园里天天晃动。没人认识我,也没人注意我,我不占任何座位,每天背着一个书包,破帽掩面混迹于一群学生中间。
  早上7点半起床,骑着自行车到七食堂买一个包子,到后勤中心买一袋牛奶,到1号楼学习,日子久了,哪个教室哪节没有课我都知道。运气不好的时候,半个小时找不到一个坐位。每到上午10点,你能看到宏大的人流场面。走廊里,学校里,人群在你身边流过,你不知他们从何来,你不知他们向哪去,你只知道他们同你是那样的无关。你只知他们如你当年那样无知,那样年青。到了12点钟,去食堂吃饭。中午睡一觉。下午两点去学习,晚上5点半吃饭,吃完饭接着学到晚上10点。中间包括上厕所、发呆、抽烟、到绿园休息。
  对于我这种随时背着书包,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法土匪甚为堪忧。他认为没有一个固定的座位人是无法学习的,为了心理健康学习的过程中还得找别人说话。他自己就找了一个考研教室,同一个长得象鳌拜的女生一座,这种事只有他能干出来。前前后后还发展了几名党员。
  我同他不一样,我从来都是一个孤单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感觉,没交到几个朋友,尽管我为人开朗热情。由于自己处境不好,更是很少联系别人,唯一联系的的一个朋友也在考研,她远在在重庆,叫裘千尺。
  偶尔到5460上转一转,看看见以前的同学还是那么弱智恶心不长进,就骂几句。
  “当年,我们是来自全国的丑八怪”
  “现在,我们是分散到各省的大傻X”。
  骂完他们,心里也不见得好受一点。
  正如石康所说:“我们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我们对别人失去了兴趣,我们躲在各自的角落里羞于见人。”
  我躲在北航考研的角落里羞于见人。
  
  
   我不知为什么常常能得到教学楼清洁工、食堂打饭师傅、麻辣烫小弟等人的热忱友谊,可能是我的长相满足了他们对事物量的丰富的要求。听说劳动人民的审美标准是这样。也可能是我武侠小说看多了,总以为市井之间藏着无数高手,说不定哪个就是一位大侠,所以对他们敬重有加。
  有一次我和杨FAT走在路上正谈笑风生,有一个四川清洁工骑着清洁车路过身边,欢快地对我长啸一声,学了我一句话扬长而去。杨FAT说我是底层人民喜闻乐见的明星。
  到了食堂也是这样,以前的四食堂有个胖胖的师傅每次给我打饭都要没话找话地同我逗上几句,最清楚一次,他拿着我的缸子说:“最后,给你浇上浓浓的蒜汁 ”。大热的天,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他竟然有这份浮生闲情。他可能就是莫大先生的师弟。
  四食堂还有一个老小伙硬说是我老乡,天天跟我套磁。后来我见到他的老婆才知其中的猫腻,我长得很象他的老婆,好像还是理想版。
  我热情地对待楼层清洁工,,因为我认为我给他们造成了麻烦,增加了他们的工作。从不去踩他们刚拖过的地,尽量给他们留下更多的报纸和矿泉水瓶。因为我太友好,其中还有个人送我一张北航的水卡。
  如果我运气好,在北航这个角落也许真的能碰上隐居的大侠,那个烧锅炉就会少林寺的大慈大悲千叶手。
匿名  发表于 2004-6-9 09:27:15
21.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没看见土匪,我以为我从此再也不会看见他,我不知他的名字,也不知他的电话。我们每次都是见了就见了,他不问,我也不说,在他面前,我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女人气息,抽烟,说粗口,大谈泡男史,表现得处乱不惊。我刻意的不想让自己再搞什么花样,这样的淡淡的友情挺好。
  又是一个雨天,我觉得我忽然很想看见他,包括现在也是一样,每到下雨的日子,我会想起这个土匪。
  我就跑到他住的地方,希望能碰上他,上次帮我找房子,我去过一次他们那,可是是哪间,我再也记不住了。我在雨中走了一会,清冷的雨中只看见一个老大爷,一问三不知,说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那一刻我觉得我很失望。
  接着就是非典,大家跑的跑,逃的逃,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七月份的一个晚上10点多,我在南门吃完麻辣烫。满嘴是油,骑着小车往回走。
  那天我少有的漂亮,非典刚过,为了庆祝,我买了一件绿纱莲花袖的衣服。穿在身上,露着莲藕一样的胳膊,象个水灵的胖仙子。卷卷的头发,摊在肩头。忽然我感到有个人在瞅我,我没在意。当我意识到那是土匪的时候。我惊慌得不知是先要打招呼,还是先把嘴上的油擦掉。
  当时他车座后还有一个人,他对那人说:“傻X下来”。我们俩目送那个人走一时找不到话题。他还同以前一样,时尚又彪悍。
  非典过后,人们之间的关系进了一层,我与土匪也不例外。我们一边说着各自的逃命史,一边打量着对方,我能感觉他对我那天表现出的漂亮很是惊奇。他那天对我也特热情。
  不过好景不长,我很快又变得同以前一样邋塌。我们又变成了好兄弟。在一起抽烟,说粗口,谈论哪个考研的娘们骚。
  那次以后。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22.
   我就在这个校园里晃,无人认识我,无人注意我,我晃遍每个边角旮旯。
  
   总体来说,在北航南门活动的女生要时髦一些,因为她们大多数不是北航人,而是各种什么创管、X航等学校的人,或是别的各种学习班的人。
  最突出是两个妞,都很风騒。其中一个夏天的时候在自己的腿上贴了一个纹身科,仰脸过市。还在北航的一个话剧里担了个女主角,应该是女主角吧,因为当时只看到了她这么一个女的,那是今年夏天,在1号楼和主楼之间的走廊上,我看见一伙人,全都光着膀子斜披块白布,古罗马造型,那个妞则斜披了一块窗帘,走近的时候还发现了有几个人做正常打扮,挽着袖子好象是指导。其中有一个矮胖的象曾志伟的男生披块白布坐在那,手托香腮,一动不动,我还以为这些人是在画画。忽然曾志伟说话了,人群里有人回答,用的全是抑扬顿错的调子,所有的人都目视前方。由于他们都不动。我不知他们之中是谁发出的,觉得好笑。
  哈哈,膀子、破布、窗帘、曾志伟的煞有介事。
  他们显然不欢迎我,我也觉得还是他们自已畅游时空比较好,就走了。
  
  
  我曾见过体育场上的“北航体能训练走廊”这其中的“体”字,被人把人字旁去掉,变成“北航本能训练走廊”。
  “神五”发射成功那天,我还在水房看一告示:“由于神五的发射成功,本人激动万分之余,把水卡弄丢...希望归还”。
  在水房打水看见一大妈腰上系着一个麻绳,上面栓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吱嘎吱噶地响着,打完水拎起水壶,晃着粗腰,悠然而去,这是我见到的最有创意的WALKMAN!!
  一个雨天,在众多的伞中,我看见一个SUPER大伞,那是凉摊上用的遮阳伞,中间有一个小伙打着,两边各站一个人,他们仨都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是南门麻辣烫小弟。路人向两边退去,他们象君王一样森然地走在雨里
  有个老师叫慕容长月,其实是一个矮个子老头,有一天讲课,忽然间对现在的学生不满,大发牢骚:“看看你们现在这些膏纨(睾丸)子弟!...”。下面研究生全体大笑。其实他说的是对的,《红楼梦》里有云:“寄言纨裤与膏粱,莫效此人形状”。他不过是各省略了一字。
   无独有偶,我听一个研友说华中理工大学新建了一个雕塑,不锈钢的,下面有四个冲天的支撑物,上面顶着一个圆球,学生叫它为“四年顶个球”。
   他四年顶个球,我晃来晃去顶个球!!
 23.
  
   杨大胖子在与小巫开始分手,家里只有他自已,我和男友就鸠占雀巢地住进了他家的大屋。杨FAT一个人在小屋里。
  恋人的分手总是一个过程,尤其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象杨FAT与小巫这种。这个过程是曲折的,漫长的,螺旋式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只要想分手,总是能分成的。
  杨FAT那阵痛苦不堪,苦着脸对我说:“我与小巫分手了”,我说:“那好呀,可以吃一顿散伙饭嘛。”
  如果他忽然把门关上了,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这说明这个过程在曲折反复,他与小巫正在打电话,正在做倾心之谈。同所有刚宣布分手的情侣一样,他们当时还习惯于把对方当做最忠实的听众,虽然他们要商谈的就是伤害对方的事。还要询问对方的意见。仿佛大家以后还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做无数次的诀别,又暗暗希望对方把自己留住。孰不知真分手了,大家就会老死不相往来。
  到了晚上1、2点钟,小屋里忽然传来他激情的歌声。每次我听他唱那首歌,总是觉得歌词不知所云,“我已开始练习,渐渐漫无边际,…….总是城市没有你”。 
  大约表现了一种情怀。
  这种事情别人也帮不上忙,我与男友没有问他一句这里面的话。
  
  
  
  晚上天气太热,我们三都睡不着。
  杨FAT发言了,
  :“现在水费涨价了,我们要节约用水了”。
  “我们应该小便不冲水,大便不费水,用小便来充大便。”
  “简称大便小便冲法”。
  “大便小便冲法是XXX新发明的一种节水方法,此方法简单科学,为国家节约利税8000万圆……….”。
  这个家伙当时一定苦闷至极,嘴与心都不能停着,一停下来,就会陷入一种疼痛。
  第二天,我头上顶了一个圆环,手里拿着杈衣棍。把头发散下业,穿了一个高丽布大短裤,倚在门口,对杨FAT说:“孩子,我是神,你有什么愿望”。         
   杨FAT哈哈哈狂笑几声,嘎然停下,再好笑的事当时也只能把他拔出来几秒钟。
匿名  发表于 2004-6-9 09:29:07
24.
   同我住的人不是自考的,就是成考的、再不就象板牙杰那种肤浅的妞,总之,都是被淘汰的一些人。资质不好,又不肯用功,素质也很差。她们还有一个坏习惯,就是总认为一切非她们时代的东西都是过时的东西,以前的人简直就是傻子,落实到我身上就是她们比我年青,比我有前途。我无法同她们说明她们有多笨,即使放在我们的时代她们也是无知的代言人。也无法证明我比她们高明,所以就整天特别郁闷懊恼。
  同时,这种环境住长了,总觉得自己与她们是一类人,是不入流的一伙人。
  
    感觉最烦的就是何毛赛落榜那天,她考的是中国音乐学院的成人教育班,初赛取百分之五十,她都没有进线。回到宿舍大哭特哭。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哭。她要天赋没天赋,要用功不用功。有什么可哭的。音乐这碗饭要靠天赋的。她音质乐感连我都不如,又从来不用功。到了宿舍我从来没听她唱过一句歌。文化课更是连初一的小孩都不如。每天以在宿舍做饭为乐。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花钱找北京名教授给她补课。一次课500块钱。我给她讲了一次数学课,从此再也没在心里瞧得起过她。虽然她人很好,总给我们做粥吃。但一点也不妨碍我瞧不起她,我认为人不应该象她那样愚蠢无知而又不上进。这两天电视上正在播放歌手大赛,只要看看那些歌手在综合素质题时出现的洋相你就会明白那些所谓学音乐的人有多差劲。这些歌手还是他们中间的优秀者,全国挑到最后的人。
   我觉得你既然平时真心喜欢做饭,现在就不要想不开。
  那天,我草草安慰了她几句,心情很烦地出去抽了一根烟。
  我想我如果不用功,我就是那个没有出息的何毛赛。到时哭都不好意思。
  
  
  
    国庆节的时候,我屋的小姑娘想出去玩,又想省门票钱,就去办假学生证。她们是成考,没有半价,总共五个,让其中的香香去,她是一个话多而心眼不错的女孩,但是太罗琐,就象《大话》里的唐僧,由于她没看过《大话》,我就即而解释说那意思就是说你的前世是一个苍蝇。她是喜欢到处搭讪的那种人,也挺上进,穿着土气而又自信,很象乡村教师,这也是她的梦理。
  那天她一早就出去了,晚上我逛街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个小姑娘的短信:
  “香香现在在公安局,很冷,让小猫去给她送衣物”。
  我吃了一惊,打电话,找不着任何人。就连给刚才那个发短信的那个都无人接听,2个小时后,证实了她的确是被警察抓走了。关在东升乡派出所。
  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接到小猫的电话,让我给她送学生证,她在派出所门口。
  晚上12点的时候,小猫和他男友回来给她拿衣服,我们给她拿去了衣服、被、水杯、和几本言情小说。没有让香香见任何人,也不知她怎样,他男友曾让一个年纪大的同学装扮成老师也没有让见人,晚上1点后,小猫回来。香香人还没放,学校也不管。我俩很为她担心,不知她精神如何,受没受苦。
   第二天上午也没回来,只好去找班主任。
   下午三点,香香回来,其在里面呆了38小时。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没象想象中的那样憔悴。
  那天她刚交完钱就被便衣抓了,假证贩子和她一起被抓,她到里面没有说出另外四个人,还同警察说她们都是外地的,她还没到到西站去接等等。免了那四人的被审之苦。她还成功地让里面的一个小保安替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小猫。由于是国庆,由于她是老实巴交的学生,由于她在里面悔恨地哭得很伤心,警察并没有难为她,给她水,还买了吃的。放她的时候还宽慰她不要把这事当做什么思想包袱。
  在此期间,另外办证三人一直没露面,事后也没道谢。其中一人连香香垫上的钱都没还, 香香一个人抗了五个的苦,也没把她们说出来。我认为香香当是很高贵。
  这事发生后,那三个姑娘我都懒得理,无情无义呀。
  平时长得都象一朵花一样,关键时候人品卑下到这样的程度。
  
匿名  发表于 2004-6-10 01:38:28
你贴的好辛苦啊。慰问,顶一下。
发表于 2004-6-10 0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
匿名  发表于 2004-6-10 08:13:19
还有(下),没看。我觉得精彩的话该都说得差不多了。有人看我就贴。
匿名  发表于 2004-6-10 08:27:47
贴归贴,看归看嘛.继续.谢谢.辛苦了,也不怕累死我们
匿名  发表于 2004-6-10 08:47:10
  
2003, 28岁大妞在北航的考研生活(下)
  
发贴人: 幽洲苔
发贴时间: 2004年05月17日 02点13分
--------------------------------------------------------------------------------

  
25.
  
   秋天的时候,我见了小巫一面,她当时早已离开塔院的家,住在一个朋友那。
  小巫把头发剪短了,人白了些,神情有此沧桑,很历练的样子,回家来拿东西,边说话边收拾东西。一包。两包。三包。
  
    就在不远的几个月,我和她还高高兴兴地到王府井去录制节目。那天,我做她们节目的模特。节目就叫《装扮XX》,XX是我的名字,过程是先把我弄丑,说是装扮前,再瞎穿几套衣服,比如纱衣配棉鞋之类的,说是装扮后。乱闹了一天。
    夜色璀灿的时候我们俩坐地铁回北航。
    夜色璀灿的时候他们俩在南门“老上海城隍庙”等我们。
    那天,男友说我满头黄色大波浪象个大脸韩国人。
    那天,杨FAT说小巫的脸象随意丢到锅里的面饼上面还有几个芝麻。
  
   情侣分手的时候总要做一些标记性的事,收拾包裹是很重要的一个标记。任何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好受,除非她全无心肝。
  我很希望当时杨FAT在,我更希望还会发生象电视里的镜头,就是在小巫推门的一刹那,有人会从她手里把包裹抢走。
  这是我想象的,实际上她收拾一半的时候我就呆不下去了。
  秋日明媚的夕阳光照在我身上,身后男友与小巫还在忙着装箱子。
  耳旁不禁响起罗大佑的歌: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
  ……………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
  …………………….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26.
    回到北航,心情不能平静。
    打个电话给我的好友裘千尺。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兼好友,她姓裘,每到秋日,喜欢坐在落叶铺满的地上。临风悲秋。主观上觉很诗意很美。客观上披头散发,就象葡匐的裘千尺。
    这个裘千尺真是个大好人,全世界的知心姐姐,上学时瓦数最大的电灯泡,毕业后同学们的联系中心。大二同我交好之后,有了另外一个名字“裘X",一下子叫得很响,这个名字特别适合她,觉的除了她别人都不配叫X(叉)。
    她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说:“操,又想起老子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说了一会。
    我说有一对要分手,她说分吧分吧,我说你他妈有没有同情心。
    她说要不你再给我唱相约九八吧。
    我说你***滚找你的电三轮去!!
    电三轮的说法来自于她说她很寂寞,我说可以找个三轮车夫,五块钱一次,你给人家。她很愤怒,认为诬蔑了她,要找也要找个电三轮。
  
     她现在也在考研,并且已经是第三年,她考的是法硕。很明显这对她的性格造成了影响,她以前是那种屁眼大把心都漏了的人。一个姑娘,在火车上没座位坐在地上都能睡着。在宿舍里睡得满脸冒油不耽误我从她身底下找出形状各异的东西,包括剪刀与墨水瓶。  
    睡饱后。她扯着个大嗓子去参加各种朗诵比赛,声情并茂,带一点四川味:
  “ 啊!妈妈!!我象一只小LIAO(鸟)....”。无人能出其右!还喜欢唱歌,特别难听,我就说别把肛门挣裂了。
    可是她在考研后变了,很阴郁,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久久地两个人互通个电话,由于彼此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连相互述说的欲望都没有。她毕业后就回到了老家,重庆的一个县城,他爸是当地的一个小土豪劣绅,把她安排在邮局工作,过着相当于员外女儿的生活。我毕业后还去过一次她家,真是蜀道难呀,那车一路上在悬崖边上走,往下一瞅就是长江,那车晃来晃去,头上的行李不时掉下来,砸在我头上。后来竟然还见到了亳人悬棺。  
    她文笔很好,不甘心在那个闭塞的小城活着,就想起了考研。他老爸是个古板的共产党员叫裘月笙,很象杜月笙之类的名字,人长得也象,我们就叫他教父,在县城里有点地位,我去的时候看他们县城电视在播通知:
  “旧房改造西区负责人:裘月笙”。
    后来听说古板教父还赌博,我问裘X你爸找小姐不找,原等着挨骂,没想到她回答说可能找吧,上一次我和他一起上街,碰到了夜总会的女的,那女娃说:“你好久都没过来耍喽”。
  
    裘X扯着肛门嗓我大声骂她好象还是昨天的事,转眼间我们这群鸟人就变成现在这样,没有什么能使我们高兴起来,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兴奋起来,我们不再关心别人的任何事。
27.
   说了可能很可笑,我在高中的时候学的是文科,因为大学太烂才得以有机会学习计算机。学校瞎招,教师瞎教,学生瞎学。那个烂校原本没有计算机系,有个学机电的家伙有一天心血来潮,随便找几个人搭个草班子就开始招兵买马了。自已封自己一个系主任。我们这些人刚从高中出来,傻头傻脑地被他们装进了生产线。
   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构成了我现在的生活。
   我就坐在1号楼的教室里开始梳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上午梳理英语,下午梳理专业课,晚上梳理数学。
  如果说,我从这个梳理过程中得到的最大收获是什么,那就是我的自学能力在飞快提高。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不是很轻松,从心浮气燥得一个小时都坐不了。变成了现在每天不到教室里去坐一圈,心里就发急。其实有时甚至就坐一圈也没干什么事,但去不去心里就是不一样,去了,就心安理得多了,看来是做病了。
  有时我甚至想我是不是中国教育制度下的牺牲品?是不是已经被教傻?不考点什么誓不罢体?每天不学点什么浑身难受,膀子都发酸。
  
  
  
   平时学累了,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抽根烟。没人的地方猫腻就多。
  六号楼三层有一个大阶梯教室,由于拆迁,一片废墟。我喜欢这,有种地下摇滚的感觉。那天见暖气旁狼籍一片,显然昨晚刚刚被一对野鸳鸯当做过战场。     这种事随处可见。
  校园里年青人太多了,到处到都暗涌着的青春的躁动。现在的小孩身体发育的好,他们的性欲望好象表现得比任何时代都要强烈。
     北航绿园中一对对搂在一起的激情男女,从缠绕在一起的身体上可以看出他们火一样的热情。即使寒冷的冬天,依然会有人去,坐在那么凉的椅子上甚至是石登上,他们会不会被凉出屁呢?
  这是有正常途径发泻躁动的人,还有一些人发泄的行径更加离谱。
  我曾在主M3层的楼梯上遇到一个露下体的男生,那个楼梯平时不太有人走,当时是夏天,我在读英语,一个男生下来了,穿着椐色的T恤和短裤,我当时没注意,等意识到他是露着下体的时候,我呆住了,几秒种之后我跑掉,他也早走到不知哪层了。
   不光是男生就连女生也一样躁动,我在主M3层的女厕所里就看到了一个女生的留言,用铅笔写的,不蹲时间长是看不出来的,回味了她和男友的欢爱场面和做爱感受,希望同人交流,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介于这种躁动,北航西门和南门有很多旅馆,生意还不错。
    一天,一个深谙此道的成考小女孩向朋友介绍时说西门有“苏杭”、“苏德”,朋友找了一圈没找着,直到看到了“蓟航”、“蓟德”时才意识到她把“蓟(JI)”字当成繁体的“苏”字了,“蓟航”也不是想象中的“苏杭”。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时代庄园社区 ( 京ICP备07504179号-1 )

GMT+8, 2025-6-18 20:40 , Processed in 0.018148 second(s), 1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